华润三九等多家知名药企行贿 药品回扣问题止不住？

文丨梁建
药企对医院领导和主管卫生健康的官员行贿事件一直屡禁不止，近日中国裁判文书网了几起药企工作人员行贿案件，案件涉及各省多家知名药企，其中江阴天江药业有限公司中药配方颗粒业务员张红为使产品进入文山州中医医院多销售、及时拨付药款和免予处罚而行贿原院长韦光萍的事件。
在该案件中，张红因犯行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宣告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0万元。
除此之外，近期涉及的企业还包括以中药口服液为主的香雪制药，判决书显示，2012年至2018年，香雪制药子公司湖北天济中药饮片有限公司累计向宜昌市中医院配送价值5000余万元的小包装中药饮片。
该公司法定代表人纪某为感谢被告人刘雄在业务上的支持，于2013年至2018年每年春节前后，以拜年为名，先后六次向湖北宜昌市中医医院原党委副书记、院长刘雄行贿现金共计人民币12万元。
对此，香雪制药回应时把行贿事件视为个人行为。“湖北天济中药饮片有限公司作为上市公司控股企业，一贯主张合法合规经营，公平交易，自觉履行社会责任。针对个人的不合规行为，公司事先并不知情，公司也不会允许违法行为的发生。”香雪制药在给媒体的回复中如此表述。
多家药企参与行贿
事实上，参与行贿的企业不止上述两家，据数据查询，在去年一整年，陷入行贿丑闻的医药企业有多家被曝光。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披露的“劳威文受贿一审刑事判决书”显示，武穴市人民医院原院长劳威文非法收受他人财物，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记者梳理发现，湖北正源药业有限公司、黄冈市卫尔康医药有限公司等10家医药企业卷入此案。
判决书显示，被告人劳威文在任湖北省武穴市人民医院院长、党委书记期间，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在医院药品采购及货款结算、医疗器械采购及货款结算、医院工程建设项目及工程款结算、医院干部、职工职务升迁等方面为他人谋取利益，于2001年至2018年间，多次非法收受他人财物，折合人民币共计81.4万元，其中现金75.4万元，还有价值6万元的一宗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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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受贿牵连出多家药企的案件在医药行业并不鲜见，同样在湖北省，文章开头讲述的湖北宜昌市中医医院原党委副书记、院长刘雄受贿案更是有13家医药企业卷入。
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湖北省宜昌市中医医院原党委副书记、院长刘雄，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他人财物价值超600万元，其中注意的是，华润三九作为一家国内知名药企也牵扯其中，判决书显示，深圳华润三九医药贸易有限公司湖北区域经理李某于2016年1月至2018年8月，为争取被告人刘雄在宜昌市中医院的药品销售及药款支付上的关照，先后五次送给刘雄现金共计人民币30万元。
而这也不是该家公司爆出行贿丑闻，在近两年中，华润三九子公司华润三九医药贸易有限公司曾被媒体曝光行贿。2013年至2016年期间，该子公司业务员张某某以“过节费”等名义行贿11万元2009年至2015年期间，该子公司南充片区业务主管周某行贿6.20万元，并称是“按照公司要求进行销售渠道维护”。
药品回扣不止
上述行贿行为很大部分属于药品回扣，事实上，对于药企来说，一旦其销售费用和市场推广费过高，便会被外界质疑认为涉嫌大量输送药品回扣。
而涉嫌药品回扣的企业也并不鲜见，去年负面缠身的步长制药，便有多起官司缠身，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从2015年到2018年，步长制药涉及多起行贿案，均为销售人员所为。
在此之前，2002年，步长制药创始人之一、赵涛之父赵步长更是向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郑筱萸行贿1万美元，该起案件也成为郑筱萸被判处死刑的重要指控之一。
虽然，后来步长制药方面坚称其高额销售费用和市场推广费用“符合行业特征”，但显而易见的是，存在并非合理。
步长制药自身的财务问题引起了行业风暴，去年年中，财政部发文称，将对包括复星医药、恒瑞医药在内的77家药企进行财务审查，审查企业的销售费用和公关支出有无不合规之处，可以说，该次财务审查也是有关部门次大规模把目光转向国内药企。
当时就有舆论认为，本次财政部大规模审查药企财务，很可能是为接下来的带量采购以及国家医保谈判准入做前期摸查准备，后来该项猜测得到了验证，不管是在九月下旬带量采购扩围的招标中还是11月份的国家医保谈判准入，都把价格压到史上低。
尤其对于这种明显不合理的现象来说，目前大力进行药品集中采购，推动“一票制”“和两票制”等政策落实，也是在堵住药品销售灰色空间的口子，而且从目前来看，上述政策亦已取得阶段性成果，但是若想彻底治上述问题，还需加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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